听杰西·平克曼介绍,破浪号是一艘远洋鱿钓船,名义上隶属枫岛水产公司,实则暗中兼营运送狂暴药剂的业务,因为狂暴药剂的制造基地并不位于枫岛,渔船会在远洋作业后进行靠岸补给,再由船长登陆取回药剂,跟随返航船只直抵枫岛,最终在杰西·平克曼的安排下,直至交给被收买的地下拳手。
知晓此事的其他船员,仅有大副一人,剩下的那些都认为破浪号是一艘正规无比的鱿钓船,只是当余烬三人找到破浪号的时候,便看到这艘长约三四十米的大型渔船,不仅被浓雾笼罩,还有悄悄离港的迹象。
“不好,他们要逃!”
杰西·平克曼心中气急咬牙说道,他拜托港口巡警盯住破浪号,然而对方却热情过度以致于好心办了坏事,惊动破浪号的同时,还把性命搭了进去。心急如焚的他不顾潜在危险,一头闯入弥漫至岸边的浓雾中,凭借四点感知,勉强看到几个人影刚刚收起缆绳,正准备抽离船板,顿时喝道:“停下,谁让你们走的?把你们船长给我叫过来!”
然而浓雾后的几个人,听到这声叫喝,动作却越发迅速,当着杰西·平克曼的面,将船板完全收起,直把这位在枫叶镇呼风唤雨的警局局长,气得火冒三丈。
“呜!呜!呜!”
这些声音,来自于手舞足蹈的几位船员,他们对反抗杰西·平克曼一事似乎分外得意,然而口中发出的声音,却显得尤为怪异,就好像有人用双手死死地掐住他们的咽喉一样,只能发出毫无意义的单调吼叫。
而这般异状,已然足以证明余烬的判断,杰西·平克曼目光一凝,看向余烬:“怎么办?”
“还能怎么办?当然是打上去啊!”
余烬看到破浪号突然开始剧烈晃动,令早已收起的船锚撞击船身,警惕。
“暂时没有。”
余烬摇了摇头,目光扫向四周,浓雾不仅遮蔽了视线,还阻挡了声音传递,四周静悄悄的,连海浪声也听不到。
杰西·平克曼在宣泄之后,心有余悸的说道:“要是强化畸变者的数量达到一定规模,那咱们三个恐怕是凶多吉少,现在破浪号已经开始加速,那些留在船舱里的怪物,估计很快就要杀过来,干掉咱们以绝后患,实在不行的话,你们两个可以跳海逃离,就当我跑路之前,做一回好人吧。”
“或许,情况没那么严重。”
余烬观察到破浪号的前进姿态与寻常船只没有区别,而且浓雾之中也不像有怪物聚集的样子,便沉声说道:“如果我是畸变者的头领,必然会极力避免身份暴露,同时做好撤退准备,但是破浪号的船员这么多,难保有人不愿过上东躲西藏的生活,又说不定还有行船经验的船员和沃特·怀特一样被绑到船上。局长先生,我想问一下,这艘船返航之后,你有没有关注过船员的动向?”
“抱歉……”杰西·平克曼苦笑道,“枫岛各地的凶杀案层出不穷,上头把我手下的警员抽走不少,光顾着维持治安就够我干了,哪有功夫理会这些?”
“也就是说,你其实并不知道船员的准确数量,而且那些怪物估计也正在判断咱们究竟有几个人。所以是逃是走,不妨正式接触后再下评判。”
说着,余烬将刚刚到手,还没捂热乎的雾石拿了出来,心中思量,是否来一个以彼之道还之彼身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