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柴导,呦呵,还真没看出来你挺有表演天赋的吗?把女侠扮演的活灵活现,愣是糊得一圈人都以为你是精神病,摸也摸不得,碰也碰不得,最后方寸大失,只好夹着尾巴逃跑。”
刘辰看着站在面前,抱胸昂头骄傲的像个小母鸡似的柴心,毫不吝啬把肚子里攒的夸人的词汇,一股脑儿全都抛了出来。
夜晚的燕大校园一片静寂,深秋的冷风吹拂着满地的落叶,沙沙作响,显得无比萧杀,故地重游,此时的景色十分的应情。
最后的收场是极其欢乐的。
林超生怒不可竭,心里有满腔的怒火,拿拎着菜刀杀人不犯法的精神病女侠没办法,只好把气统统撒在光头男身上,连踢带踹的,吓得一帮小弟静若寒蝉,最后还是躲在人群中的郭春德,实在看不下去了,才赶紧出场,拉走了林超生。
最后的结局就是,女侠救下了女施主,在围观众人的掌声中,悄然退场。
想着郭春德抱着咆哮的林超生屁滚尿流退场的样子,柴心也是满心痛快,乐道:“怎么样?还敢不敢小看人。”
刘辰转过身,一本正经地看着柴心,严肃说道:“关键是我不敢小看一个拎着菜刀的精神病,而且还是个女的。”
“我就当你是夸奖了。”柴心不怒反喜,喜滋滋地把这话,当成是对她演技的认可。
李嫦曦拍拍胸口,摊开双手,道:“看看这一手的汗,我真替你捏了一把汗,你拎着菜刀说砍就砍,我还真怕闹出人命了,不好收场。”
“是啊,刚开始我还以为心姐只是吓唬人,没想到你真说砍就砍。”安筱筱也在一旁唧唧咋咋的嚷嚷道。
柴心眼睛一转,变戏法似的从背后的包里,拿出刚才那把菜刀,用手指放在刀刃上划过,“看,诀窍就在这里。”
只见柴心的手指,放在刀刃上划过数次,指肚上只留下一道浅浅的痕迹,丝毫不见血丝。
“这刀有问题?”
“这刀没有开封?”
安筱筱和李嫦曦很快发现了问题,惊讶道。
柴心点点头,目光闪烁,指着走在前面的刘辰,道:“是这家伙在酒吧后面的厨房里发现的。”
刘辰听见身后的动静,回过头,目光落在柴心拎着的那把菜刀上,心中一惊:“你怎么没把这把菜刀还回厨房?”
柴心撇撇嘴,目光散漫,好像没有焦点,但散发着锐利,再加上她手中那把泛着银光的菜刀,显得杀气腾腾,悠悠的说道:“第一次实景演戏,留个纪念,再说以后要是再有人拿什么‘房顶之下,地板之上’糊弄我,我不介意再演一次杀人不犯法的女精神病。”
刘辰眼前立即浮现出林超生离场时的惨状,打了一个冷颤,赶紧回道:“怎么可能呢?此战之后,京都还有谁不知道您安河桥北的。别说糊弄您,就是提起您的诨号,地球人都要绕道三圈。”
……
……
与此同时,京都东方音乐酒吧,地下一层停车场。
“怎么着?不是说已经成功了吗?看你们这样子,可没半点胜利者的姿态啊?”
秦建邦走下车,眼神凌厉地打量着站在他面前的几人,郭春德和林超生耷拉着脑袋,一脸无精打采,最后他把目光落在刚才回来报信的司机秦坤身上。
感受到秦建邦目光中的冷意,秦坤心里一激,赶紧解释道:“少爷,刚才我回来报信的时候,酒吧里的情况,一切都是按照您的计划在进行,而且……”
说到这,秦坤看着郭春德,一副吞吞吐吐的样子。
见此情景,郭春德赶紧上前两步,微微躬身,道:“秦哥,坤叔去酒吧打探消息的时候,酒吧里的情况都在我们的掌握之中,刘辰一听嫂子……不,杨小姐被人欺负,拎起啤酒瓶就过去了,我以为他会直接冲上去,一切如您之前意料的那样,怕您等得着急,所以就让坤叔提前回来向您报告。”
“你以为,你以为,又是你以为,你他-妈的,也太自以为是了……”秦建邦咆哮道,像一头被夺去配偶的发情期的狮子,空荡的地下室内充斥着他不甘的回音。
忍下心中的恐惧,秦浩生硬着头皮,在一旁劝慰道:“少爷,您别生气,先听听现场的状况再说。”
秦建邦重重吐出一口浊气,指着从进来就一直保持着沉默的林超生,道:“你不是一向自诩口才超群,舌辩群儒吗?给我讲讲现场的情况。”
林超生面色发窘,心想这不是自揭伤疤吗?抬头偷偷瞄了一眼秦建邦发青的脸,还是老实把现场发生的一幕幕讲了出来。
林超生话音刚落,秦建邦冷冷撇了他一眼,吼道:“你说什么?半路杀出来一个女精神病,还是侠女?”
“对。”林超生欲哭无泪,咕哝道:“关键是她还拎着菜刀。”
秦建邦再次打量着几人,确定几人表情不似作伪,想了想,沉声道:“你们被骗了,哪有什么看武侠看多的侠女,那女的八成是刘辰的帮凶。”
“怎么可能?她可是拎着菜刀的?”林超生可是今晚和柴心打交道最多的人,自然深切体会了侠女的厉害。
“拎菜刀的也可能是厨师,蠢货。”秦建邦狠狠瞪着林超生,双目赤红,“侠女怎么会这么晚出现在酒吧?侠女怎么早不出现晚不出现,偏偏在你们将要带走杨小芸的时候出现?精神病怎么可能一语就戳破你话语当中的漏洞?”
秦建邦越说越怒,最后跑到林超生面前,指着他的鼻子,骂道:“你个蠢货,精神病脑子反应那么快?你都需要别人解释半天才明白,她怎么眨眼间就能通过《葵花宝典》反应过来,说你妈很辛苦,你们家女人很辛苦。这他-妈还是脑子有问题吗?”
“看来查初见说的对,少爷的确疯了。”秦浩生看着双目赤红陷入疯癫状的秦建邦,在心里叹息道。
“难道说我今晚真被安河桥北耍了?”林超生低着头,在心里琢磨着秦建邦的话,渐渐生出不好的感觉。
“看来过了今晚,秦少又成了京都的笑话。”郭春德在一旁回忆着设局前后的细节,想着明天京都的局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