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>正是因为枯叶岛有这样的环境,所以从小在枯叶岛长大,每一天都与鸟儿形影不离的朱纸鸢,南孤雁,孟文雀,黄雨莺四位姑娘,都经常在海边,对着潮起潮落歌唱,每一位姑娘,有一副好嗓子,但是要论到四人当中谁歌喉第一,那还得是黄雨莺。
至于枯叶岛四大高徒里面年纪最小的孟文雀,由于年龄尚小,她武艺,法力均在师姐妹当中排行倒数第一,但是孟文雀人如其名,名字里面有一个“文”字,所以孟文雀酷爱读书,能够背诵很多诗文,类似于李太白,杜工部,李清照,苏东坡,纳兰性德等人的诗文,孟文雀都耳熟能详,而且孟文雀写的一笔好字,才思敏捷,出口成章。得亏孟文雀是女儿身,这要是男儿身,去金乌国的首都金乌城去参加科举考试,那一定会是独占鳌头,金榜题名的那一个。
却说黄雨莺为薛飞唱小曲,唱完了一曲《孔雀东南飞》之后,薛飞打我赞许,鼓掌叫好地:“好!雨莺姑娘,你唱的实在是太好了!雨莺姑娘,还能再来一曲吗?”
黄雨莺又为薛飞唱了一首《摸鱼儿》,薛飞正沉醉在黄雨莺那优美的歌声当中的时候,忽然门外传来一声刺耳的责骂声:“雨莺!我让你这丫头为我看守薛飞,你怎么为他做了这么多的饭菜,还给他唱小曲,难道你把师父的话,全部都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吗?”
黄雨莺和薛飞两个人听到这一声责骂,知道是墨夫人来了,两人都没有想到闭关的墨夫人居然这么早就回来了,不由得暗暗心惊。
薛飞往门外看去,果然看到墨夫人披着一袭黑纱,手中握着一把宝剑,正火冒三丈地对着屋子里面怒目而视。
黄雨莺吓得不轻,她立刻站起身来,走了过去,怯生生地说道:“师父,我。。。我也就是随便唱唱。”
薛飞说道:“墨夫人,是我求雨莺姑娘给我一口饭吃,雨莺姑娘心善,她这才为我做了很多饭菜。如果墨夫人因为一顿饭菜就大动肝火,要责罚雨莺姑娘的话,那可就是大错特错了,请墨夫人不要生气,如果你实在是想处置雨莺姑娘的话,那就冲我下手好了。”
墨夫人骂道:“怎么?难道你以为我不该处置你吗?薛飞,黄雨莺是我最乖巧的一个徒儿了,我满以为,我的这位徒儿会遵守我的意图,好好地看守你,可是没想到没想到,我这善良的徒儿,还是重蹈了朱纸鸢,南孤雁她们两个的覆辙,被你这个臭小子迷得神魂颠倒,不知道东西南北了。像你这种小魔头,就不应该活在世界上!”
黄雨莺说道:“师父,不关薛将军的事情,你要罚就罚我好了。”
墨夫人愠怒道:“我昨天晚上是怎么叮嘱你的?我不是都跟你说了吗?薛飞是一个不要脸的小魔头,他卑鄙,他无耻,他就是一个下三滥,他欺骗无数的年轻懵懂的姑娘,就连你的师姐朱纸鸢,你的师妹南孤雁,都被薛飞给欺骗了。为师昨晚要去闭关前,曾经淳淳叮嘱你,千万不要被薛飞这个小魔头给迷惑了,你也向我保证,会好好地看守薛飞,可是你这是看守薛飞吗?薛飞现在的身份是咱们枯叶岛阶下囚,不是座上宾!你好吃好喝地接待他,又是给他唱小曲,这是要干嘛啊?”
黄雨莺吓得跪伏在地,颤声道:“师父,我错了!只是弟子觉得,薛飞将军不像是一个坏人,而且薛飞将军也向弟子保证了,他不会私自逃走的,所以弟子这才设宴款待了他。师父要责罚就罚我吧!”
墨夫人嗔道:“什么?什么时候轮得到你说话了?只要为师觉得薛飞是一个坏人,他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坏人!真是反了天了,当初孤雁,纸鸢,哪一个不是对我俯首帖耳,唯命是从,可是一遇到薛飞这个小贱种,我那些原本温顺善良听话的徒儿,一个个的就开始背叛我了。看来薛飞这个臭小子,是在修炼和太平教教主冯云昌一样,卑鄙无耻下流的摄魂法术啊!”
薛飞忍无可忍,说道:“墨夫人,你可不要欺人太甚,你居然拿我跟冯云昌那种人比,我是那种人吗?你少在这里血口喷人了。”
太平教是金乌国江湖上,最为臭名昭著的一个门派,该门派上至教主冯云昌,少主冯秋海,以及冯云昌的四位夫人如花夫人,如玉夫人,金钗夫人,银钗夫人,再往下的长老,舵主,基层弟子,那都是一个比一个地不要脸。太平教沉溺于采阴补阳的房中秘术的修炼,在金乌国江湖上,是一个人人鄙视的门派。如今墨夫人拿太平教教徒和薛飞相提并论,薛飞自然心中十分不满了。
墨夫人看了薛飞一眼,她微微一笑,说道:“好你个薛飞,都敢学会在我的面前顶嘴了。”
墨夫人口中念着口诀,大吼道:“神龙盘丝!”
只见墨夫人的右手手心里面,出现了一根银白色的丝线,直接朝着薛飞打了过来,把薛飞的胳膊,手,腿全部牢牢地缠住了,墨夫人用手轻轻地一拽,薛飞被吊在了房屋的半空之中。
墨夫人把薛飞吊了起来,还嫌不够,她口中又念起了神龙刺的咒语,薛飞体内匕首大小的神龙刺,开始在薛飞的肚子里面翻江倒海了,薛飞感觉肚子里面肠子,脾胃肾什么的都被扎得火辣辣的疼痛,他捂着肚子,在空中的丝网里面叫苦不迭,来回的翻腾着,丝网来回晃动,就连小屋子的房梁也跟着晃动了起来。
黄雨莺看了十分心疼,她走到墨夫人的身边,低声说道:“师父,薛飞将军已经知道错了,你就饶了他吧!”
墨夫人怒道:“你还有脸为薛飞求情?雨莺,我当初是怎么跟你说来着?我已经一而再,再而三的叮嘱你,薛飞是一个卑鄙小人,你的朱纸鸢师姐,南孤雁师妹都被这个花心小子给迷惑了,你还不是一样走上了你师姐们的老路?雨莺,你老实回答我,你是不是已经爱上了薛飞这个臭小子了?”
一看到墨夫人问起黄雨莺这样的问题,薛飞感觉肚子里面的神龙刺登时不疼了,他心道:“如果雨莺姑娘真的心中有我的话,那我岂不是太幸福了?”
薛飞忍不住偷瞄过去,竖耳倾听,等待着黄雨莺的回答。
黄雨莺见师父问起,立刻羞红了脸,她嗫嚅道:“师父,你在说什么啊?我哪里有喜欢薛飞?师父不要忘记了,我和薛飞将军,是昨天才认识的。”
墨夫人见黄雨莺这般情态,少女情怀表露无疑,心中更是恼怒,墨夫人斥道:“哼!南孤雁和朱纸鸢,也不是才认识薛飞几天而已,就像是丢了魂似的。我曾经明令她二人,遇到带着刑天剑藏宝图的人,一定要立刻动手,杀死那人夺走藏宝图,回到枯叶岛复命,可是你的朱师姐,还有南师妹,为了薛飞这个卑鄙之徒,居然抗命不遵,她们和薛飞相处多时,都没有下手。雨莺,如今你又重蹈了纸鸢,孤雁的覆辙,真是让为师失望!你怎么能够喜欢上薛飞呢?”
黄雨莺娇羞无限,她捂住了脸,扭扭捏捏地说道:“师父,弟子没有,弟子真的没有喜欢薛飞将军的。师父命令我来看守薛飞,我自然不敢把师父的命令给忘了,所以我怎么会喜欢上薛飞呢?师父放心好了,我一定会好好地看守薛飞的。”
墨夫人把手一挥,愠怒道:“那倒不必了!雨莺,世界上的任何一个男子,他们对于女子的心思,都是极其龌龊和恶心的,爱上任何一个男子,都是非常严重的错误,师父不可以看到你陷入感情漩涡当中不能自拔,所以为师要趁着你还没有对薛飞情根深种的时候,及早遏制住你的这种苗头。所以薛飞就不必由你来看管了。”
黄雨莺虽然才和薛飞相处了一天的时间,但是第一次接触男子的黄雨莺,对薛飞产生了一种莫名其妙的依恋感,似乎能够跟他说话聊天,甚至是对面而坐都是一种非凡的享受,如今看到师父墨夫人不允许她继续看押薛飞了,黄雨莺自然心中好一阵失落。
黄雨莺说道:“师父,你老人家不让我继续看守薛飞了,难道你要亲自看守薛飞不成?”
墨夫人说道:“我还要继续参悟刑天剑藏宝图的秘密,所以我是没有时间来看管薛飞的,我会把薛飞,交给你的孟文雀师妹来看守。”
黄雨莺素来知道她的小师妹孟文雀,虽然擅长琴棋书画,但是却不是一个性情温和的人,孟文雀的脾气较为暴躁,而且孟文雀对墨夫人的话语,一直都是言听计从,如果薛飞落入了孟文雀的手中,恐怕要吃很多苦头的。
黄雨莺说道:“师父,文雀师妹年龄尚小,薛飞虽然中了咱们枯叶岛的独门暗器神龙刺,但是他体内拥有威力无比,潜力巨大的凤凰神卵,如果薛飞趁师父闭关参悟的时候,想要私自逃出咱们枯叶岛,孟文雀师妹一个人怎么能够敌得住薛飞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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