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9 城主(1 / 1)

渠芙遥扭头,小声问玉香:“怎么回事?”

玉香一副做坏事的心虚模样,脖子往后缩了缩:“大概现在男风盛兴,少爷你魅力不可抵挡。”打死也不承认她已经说出了她姑娘家的身份。

渠芙遥怀疑的打量她,又问:“那重浅呢?”

玉香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,“不是我,绝对不是我。”

渠芙遥拍她脑袋:“你也没那么大本事。”她平静的看着宋淳,面无表情道:“你出卖我。”宋淳一言不发,黯然的低下头。

洪吕一瞧见君陶然,立马蹦跳着过去环住他的胳膊,喜道:“阿然,想死我了。”边说边把脑袋往君陶然白衣上蹭。

君陶然不着痕迹的将他推开,洪吕兴致勃勃准备来第二拨攻击,当他看清旁边柳归的模样时,瞬间傻眼,动作像是被人按了暂停似的定住了,立马换上一副严肃的表情:“你,也来了。”

柳归冷冷微笑,看得洪吕头皮发麻,他瞥了眼洪吕,又瞥一眼芙遥,再瞥一眼洪吕。

洪吕撑不住了,大叫饶命:“让她负责什么的,我开玩笑的,呵呵。”

柳归满意的点头,洪吕瘪瘪嘴,魔鬼!

重浅充满敌意的打量着柳归,这个男人很危险,他的直觉让他全身都处于警觉的状态,柳归反而云淡风轻,缓缓走到渠芙遥面前,取出一支华美珠钗温柔的插入她的发间。

渠芙遥条件反射的问道:“不是还没有破案吗?”一说完就想抽自己嘴巴,怎么讲的好像自己很期待他送钗子似的。其实她真正想问的是:“你家是卖玉钗的吧。”

柳归好笑,修长的手暧昧的绕起她肩膀垂下的一缕黑发,温柔的说道:“我想送。”

渠芙遥一阵恶寒,心说怎么才多久没见,这人就开始抽风了,他那玉钗不是买回家娶媳妇儿的吗。

仔细一看,柳归如星辰浩瀚的眼睛噙着笑意,华丽深沉中却带着阴森的,毁天灭地的戾气。无形的束缚将她捆绑,密不透风,她一下愣住了。

这在旁人眼里那可是两个男人深情对望,你侬我侬情意绵绵。

有老者拿拐杖触地,痛心疾首:“世风日下,道德沦丧啊!”

也有好奇的少女嬉笑:“两个美少年,太美好了,太美好了,嗷嗷。”

……

重浅大声咳嗽一声,心中怒气滔天,这个女人也太可恶了吧,光天化日朗朗乾坤,当着他的面,跟别的男人眉来眼去,有没有把他这个曾经的丈夫放在眼里?!以前她不是总爱追着他缠着他么,怎么这么快变了心,他越想越烦躁。

渠芙遥听到他的咳嗽,转过脸瞧他,意思是:怎么了?

重浅愤怒到极点,心想,很好,前段时间还在勾搭君陶然,这么快又转移对象,她真长本事了,丢尽鼎镜皇族的脸,亏得他还动用所有的力量把她出逃的消息压制下来,要是传到重爵那里去,指不定会怎么羞辱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。

重浅虽然没有说话,渠芙遥还是看懂了他的鄙夷与怒气,她不怒反笑,干脆顺了他的意,双手握着柳归的手,娇滴滴含羞道:“谢谢,我很喜欢。”

此话一出,吓掉了在场一干人的鸡皮疙瘩,花解语作出寒冷颤抖状,向来清高冷漠的君陶然也努力憋笑,洪吕想笑,当着柳归面又不敢笑出声,脸扭曲成一朵花,正好跟他的衣服相称。

玉香苦着脸着急,自己小姐装柔弱,比进墓室还让人难受,如果真嫁去了尚阑国,以后怎么跟那些深闺里的贵妃小姐争宠呢?

柔软的双手触碰到他的皮肤那一刻,异样的情绪在心底蔓延,好像触电一般,她的体温不凉不热,贴心的沁人心脾,好似漫天繁星紧紧围绕的那一轮月华,他忽然很想一直拥抱这样舒服的温度。

渠芙遥却是另外一种感受,她两世接触最多的是死人,她触碰到的柳归的皮肤,就是她最熟悉的冰冷的温度,仿佛没有了气息,没有了生命。

“喂,喂,你们摸够了没有,有没有把本大爷放在眼里啊,告诉你,本大爷可是堂堂琅瑛城城主的宝贝儿子。”被众人忽略得很彻底的周少爷终于发威,他素来仗着父亲的地位,横行霸道,一直都是众人追捧的对象,今天死了他心爱的丹顶鹤不说,还来了这么几个俊美男人抢风头,他气得不行,指着一圈人,喝道:“你,你,你,还有你,全部跟我回衙门,看本少爷怎么收拾你们。”

渠芙遥镇定自若的松开手,挑眉:“你确定要把我,们都带回去?”她刻意强调“们”字,这个傻少爷,还不知道在他面前的,可是堂堂鼎镜国太子殿下,请神容易送神难,到时候恐怕哭都没地方哭了。她好心劝道:“不要吧,你家那小庙怕是装不下大佛。”

说完,她有意无意朝重浅的方向看。

周少爷被她一激,不服气了,立马指着重浅的鼻子道:“你,也一起去。”

重浅本来就火大,这下有免费的出气包主动送上门,当即冷笑:“好,我随你去。”

“哼。”周少爷鼻子一抽,扑倒丹顶鹤尸体前,大声嚎叫:“白白,白白,你死的好惨,你爹我一定要替能报仇。”

渠芙遥扶额,怎么遇到的人全是极品?

玉香凑到她耳边,小声道:“小姐,你真坏。”竟然故意激周少爷把太子殿下也带去府衙,这不找死吗。

渠芙遥脸不红心不跳的拱手:“客气,客气。”

他们一行人被周少爷带到府衙大堂等候,丹顶鹤的尸体用上好丝绸裹着,大咧咧摆在大堂正中间,祝三被捆起来跪在地上,癞皮狗也被两个大汉死死压着。

虽是晚上,廊庑周围还是围满了看热闹的群众,很多商贩提早收了摊子都要来看热闹。

周少爷已经进府衙内院半盏茶时间了,不知他与他老爹周每仁城主在商量什么坏事,大堂案桌左面深紫色的帘幕被人掀起,周少爷扶着周城主走了出来。

周每仁四十来岁的样子,头发稀疏,一身枣红官府,养尊处优的样子,双眼微眯,厉声道:“儿啊,哪些不长眼的癞皮狗打扰本大人休息啊?”

随后出来的吴师爷双手呈上诉状,恭恭敬敬递给周城主,周城主现在的心情特别不好,侄女儿侄女婿惹了个烂摊子要他收拾,好容易抓个渠芙遥,还让她跑了,偏偏洛林那傻小子牛脾气,一直在他书房不肯走,非要他派人把渠芙遥请回来验尸,还没把他打发了,皇上御赐的丹顶鹤竟然被癞皮狗咬死了,这可是要掉脑袋的大罪啊。

周城主往案桌前那么一坐,接过诉状,看也不看一眼,猛拍惊堂木,喝道:来人,把底下的人和癞皮狗全部拉出去砍了。”

重浅环胸冷笑,阴沉的说道:“周每仁,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了,你敢砍我?”

周少爷原本洋洋得意,听重浅这么一说,扬眉道:“放肆,你竟敢辱骂朝廷命官?来人,掌嘴!”

西风立即运功移动到周少爷面前,扬手,“啪,啪,啪~”甩了他十几个耳光子。

周少爷本就是绣花枕头,中看不中用,触不及防,被西风甩得头昏眼花,两片脸颊肿的跟发糕似的。

周每仁没工夫理会儿子的惨叫,他揉揉眼睛,方才他并没有仔细看堂下众人,以为是些市井泼民,全然没放在眼里,这下一看,大堂之中的人,个个都是气度不凡,尤其说话那位,怎么看着那么眼熟呢,好像在哪里见过。

周少爷捂着两片发糕脸,哭着喊:“爹,你要为我报仇啊,爹啊。”

西风大步走到案桌前,举着一块牌子往周每仁眼前一晃,周每仁一抽,恨不得立马昏死过去。他从椅子上跌倒,颤悠悠跪下:“下官该死,下官该死。”

周少爷不解,大声道:“爹,你怎么了,爹?”

周每仁一把拉他下来跪着,“混账,还不快来拜见太子殿下。”

周少爷倒吸一口气,脸上的表情跟吞了苍蝇似的难受,牙齿也开始打颤:“太,太,太子殿下?”

太子殿下?

四周的百姓、衙役、师爷一听,心中诚惶诚恐,一股脑全跪下了。渠芙遥暗自摇头,这古代严格森严的阶级制度还真是要命,。

重浅威压的抬手:“都起来吧。”

周每仁腿都软了,靠师爷扶着站了起来,这下完了,果真是流年不利,他竟然说要砍太子殿下的头,死一万次都不够赔罪的。他这是造的什么孽哟。

他瞟到地上丹顶鹤的尸体,立马道:“太子殿下恕罪,皇上御赐的丹顶鹤被刁民放狗咬死,下官一时哀戚伤神,未认出殿下,出言冒犯殿下,罪该万死,求殿下恕罪。”

重浅负手而立:“周大人忠心为国,不必介怀,丹顶鹤乃父皇御赐之物,周大人看护不利之过,我们稍后再议。”重浅取过诉状,递给周每仁,“周人大人还是好生看看,公正断案吧。”

周每仁恭敬的接过诉状,认真读了一遍,无非就是他儿子状告祝三和癞皮狗咬死丹顶鹤。

周每仁颤抖着坐回案桌前,从签筒中拔出一支令签,命令衙役将凶犯押到大堂。

祝三膝行到堂前,磕头:“大人饶命,太子殿下饶命,小人真的不是故意的。”

周每仁再拍惊堂木,他也算鼎镜国老臣,方才在太子殿下面前狼狈的样子,让他在琅瑛城百姓前丢尽了脸面,就是因为这个该死的祝三,白纸黑字写得很清楚,就是他祝三养的癞皮狗咬死了御赐的丹顶鹤,各种怒气憋屈,毫不客气的冲着祝三撒去。

“祝三,你明知丹顶鹤乃御赐灵物,现在被你的癞皮狗咬死了,你这是犯了欺君犯上之罪,太子殿下仁厚,本官就不治你诛九族之罪,关至大牢,秋后问斩。”

“且慢。”渠芙遥手一扬,喝住:“周大人,我有话要说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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